我得到的关注,比我应该得到的或希望得到的要多,这让我在工作时如履薄冰。我比较乐意看到从更宽的视角评论我的译作。对我来说,译者总是现身的,也总是隐身的。我做翻译不须借助高深的理论,而是像作家或诗人那样,一边写,一边摸索最恰当的表达方式。我们选择作品来翻译时,不能仅仅以我们自己文化里通行的文学标准来判断,而不从中国文化的角度评估他们的作品。唯我为大对译者是不适用的。中国小说在西方并不特别受欢迎,可能是与不少中国小说人物缺少深度有关,中国当代小说有着太大的同一性。但一些年轻作家已经开始在形式和内容上有所创新,这是可喜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