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环保督察与空气污染治理——基于地级城市微观面板数据的实证分析

2015年中国建立了以"督政"为特征的中央环保督察制度,改变了2006年确定的以"督企"为特征的环保督查制度,创新了中国环境监管机制。那么,中央环保督察能否显著降低空气污染呢?针对这一问题,本文在数理模型构建的基础上提出研究假设,并利用中国288个地级城市2015年9月至2018年8月日度空气污染数据进行实证检验。结果表明:①首轮中央环保督察和"回头看"对AQI、PM2.5和PM10都具有显著的降低效应,稳健性检验也进一步证明了结论的可靠性。②与首轮中央环保督察相比,"回头看"对空气污染的降低效应依然显著但程度稍弱。③在中央环保督察结束后的短时间内,无论是首轮中央环保督察还是"回头看",都对AQI、PM2.5和PM10具有显著的降低效应。④首轮中央环保督察和"回头看"对AQI、PM2.5和PM10的影响效应在城市空气质量、是否将PM2.5作为空气质量考核指标、"秦岭—淮河"一线南北两侧以及官员年龄等方面呈现出较强的异质性特征。本文研究结论为推进中央环保督察的常态化、确定中央环保督察的重点区域、建立中央环保督察的整体性评估框架,以及推广以"督政"为特征的督察机制提供了决策依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