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任与公平:发展语境下的两个中国现实

本文在综述近期研究发现的基础上,以案例和观察事实的呈现,探索发展、信任与公平这三个表征社会进步的指标变量之间的内在联系。基本的研究结论分为描述和解释两部分。描述性结论指出两个中国现实:(1)发展了,中国人保留着稳定而低度的一般信任水平;(2)发展了,中国人仍旧拥有稳定而低度的公平感意识。其解释性机制为:道德和绩效作为一般信任和公平感的内在联系机制,可以用以解释发展后中国依旧存留的两个稳定现象。首先,"稳定而低度的一般信任",在道德伦理上与传统"家本位"的特殊信任挤压一般信任相关;在绩效上与监管提升成本、降低信任,以及监管-逆反现象密切联系。其次,"稳定而低度的公平感",在道德伦理上与传统的威权顺从文化相连;而绩效上与国家的"绩效合法性"转向休戚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