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比表彰何以促进污染治理?——来自文明城市评比的经验证据

【问题】评比表彰是中央政府促进城市环境治理的重要工具,相对于命令控制型和市场型的环境政策工具较少得到关注。那么,这一新的环境政策工具的治理效能及其空间溢出效应如何,能否打破城市环境治理难题?【方法】论文基于2003-2016年285个城市的面板数据,以2005年开始的文明城市评比表彰作为自然实验,运用多期双重差分与空间计量相结合的方法,检验了文明城市设立的环境效应以及空间溢出。【发现】首先,文明城市评比显著降低了本地区的工业污水和二氧化硫的排放强度;其次,邻近地区的排放强度也得到降低,空间溢出示范效应显著。其作用机制为:文明城市评选通过强化环境规制、改善地方基础设施以及动员与吸纳公众参与环境治理从而促进了环境质量的改善。【贡献】论文有助于思考在中国这样具有独特治理结构的国家如何借助于评比表彰将"目标"和"竞赛"结合起来,从而最大化发挥环境政策工具的效能,丰富了环境政策工具理论的研究。同时,本研究为以文明城市为代表的评比表彰类工具的效能评估提供了理论和实证的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