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后北传与漕运贸易——一个文化资本的视角

本文通过贡粮漕运贸易伴随的天后信仰大规模北传的研究,简要探讨了元代以降漕运贸易中天后信仰及其民教伦理的作用,尝试从"文化资本"的视角,理解这样一种"共主体经济"的内在文化逻辑。第一,天后信仰以及相关的祭祀和仪式表征通过国家化形成文化资本。天后信仰不仅是贡粮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还进入国家的祀典,成为国家管理漕运的文化表征。它从仪式上强化了漕运的国家权威,使国家权力和神威融为一体,国与商、官与民紧密结合,民间组织得以建立认同。第二,天后信仰的文化资本表现为与天后信仰相关的文化认同、价值观念、伦理道德、民风习俗等。第三,文化资本再生产主要表现为海神等地方神标准化为天后的文化创造过程。第四,文化资本转变为经济资本:天后信仰及其民教伦理作为文化安排,强化了地缘等文化认同并以此信任伦理建立了信仰圈,维护了漕运经济秩序。第五,文化资本转变为社会资本:促进了会馆体系和贸易网络的社会资本成长,进而促进经济资本的运行。这些直接推动了长达数百年的沿海经济带之形成,间接促使中国成为亚洲地域经济圈的中坚。